这个母亲节和情人节撞上了,在一大堆99中的一句“母亲节快乐”更是显得珍贵,每年都没和母亲一起,她的母亲节和父亲一起过,我的青年节和作业一起过。唯有细想回忆,才可品出一丝节日的特别来。
母亲是个有主见有思想的人。
“我可以接受你成绩不好,但无法接受你不好的成绩是因为你没努力。”她总爱严肃着脸批判我的成绩。
我总会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,把成绩交于她的手中。尽管我试图用尽我所学找一个恰当的理由去掩饰我的随意,但她却能一眼看出我假装的认真,用最直接的话戳破它。
她真的很用心地在管我。
虽然不在我身边。
“你平时不要吃零食,不是为了让你少花钱,而是想让你健康,你可以多买点水果,我是不会说你的。”
一了解到我吃零食,她便会唠叨个不停,用你无法拒绝的“为了你好”的语气去关心你。我很想把电话拿离耳边,放任这些话语消散在传播过程中,但却又放不下电话那头的人——怕她因听不到我的回答而难过。
她就爱胡思乱想,怕我嫌她烦,但又担心我自甘堕落,再而不起。我只好是应喝着敷衍两句,她听出了我的不耐烦,有点伤心,又强装无事地说,那你睡吧,先挂了。
她真的很包容地在爱我。
虽然她不在我身边。
“你想学架子鼓那就学吧,只要你喜欢,有时间,我都没有关系,我和爸爸都是支持你的。”当我又一次提出要求时。她照旧同意了,顺理成章地。
我喜好不定,学过记忆法,半途而废,找了个“时间不够”的理由当了老师口中“你是第一个记忆法学到一半退出的”人。不爱学就放弃了,但她什么也没说。学过素描,不算放弃,只是因为懒得上阴影而转学一挥而就的国画。
她是知道我的,没有耐心,没有恒心,飘忽不定。可她总用善解人意的眼睛告诉我她对我的支持,以及我可随处挥霍的爱,让我大胆地向前走,不怕黑,也不怕摔。
她真的很努力地去懂我。
虽然不在我身边。
就这么一位简单的人,她的一生择城终老,遇人白首。她说我是他的太阳,很温暖地照亮她;我想我没那么善良,我可能在用着她的心血灼伤了她——尽管不是我的本意。
思母而不安。我是不安的。不安对她一次次伤害,不安对她一次次冷语,不安于自甘堕落的平凡。我该是消除这些不安了,以子女的名义,将之化为对她今后许下的一生平安。(作者:浙江外国语学院 王依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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